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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往事(二)

3.往事(二)

小丫头最终跪得晕厥过去了。

苏落轻轻地把她抱起回府。

她的小脑袋靠在苏落怀中,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,嘴里仍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娘亲。

小丫头的身子又凉又轻,单薄得像一张白纸。

其实哪怕她是一个百余斤的小胖纸,苏落也能轻轻松松地抱起。

小丫头确确实实是个傻白甜,而且是最傻最傻的那种。

与他相处了这么久,竟半分没有怀疑他的身份,半分不怀疑他为何对所有守卫的巡逻路径了如指掌……

真是笨蛋啊……

他能在偌大一个戒备森严的苏府中如鱼得水,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了。

这里儿是他的家啊……

那处清幽的小宅是他的,那些来来往往的守卫都是他的人,那方许愿池也是他的。

就连池水中那数不胜数的铜钱,也是他平日里闲的无趣扔的……

事实上,苏落,或者说苏尘,作为三兄妹中最受宠溺的小少爷,所安居的宅子不是谁都能来的,一般人想扔钱都没有机会扔,所来的几乎都是上一辈抑或上上辈的老人,富有童心往池子丢铜钱的更是少之又少,因而大多数铜钱都是他自掏小金库贡献的……

苏落是他的化名,苏是这一世的姓,落是上一世的名,顺手便拿来用了。

至于他为何对那小丫头那么好,起初是带着玩心,平淡无奇的生活中能有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可以逗,还是蛮有意思的。

好笑的是,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,反倒是他被小丫头天真无邪的性子所感染……

其实小丫头真的跟他很像,准确来说是跟他前世很像,一样父母早亡,一样的艰难苟活,一样长雨夜跪墓前。

唯一的是没人曾为他撑伞罢了。

……

自从墓地回来,小铜钱把自己关在屋中已经有两天了,苏尘对此颇为头疼。

有一说一,他一点儿也不会安慰人,特别是对象是女孩子的时候。

今天是元宵节,带小丫头出门赏花灯是一个不错的散心方式,但苏尘有些犹豫。

一是小铜钱她愿不愿意出门还不好说,二是他已经赏过两回花灯了……

一回是与二姐苏珊,一回是跟萧家那个没胸没屁股的小萝莉。

古人云:渣男最怕过节。

诚不欺我。

苏尘心说好在我不是渣男,逛三回灯会……唔……也能接受!

想到这儿,他推了一下小铜钱家的木门。

纹丝不动,意料之中的锁上了。

但没有关系,单凭一扇木门,还拦不住他。

苏尘指尖轻点,木门便咿呀一声摇摇而开。

嗯,荣获私闯民宅的罪名。

小铜钱蜷缩在床上,被子蒙过头,听到声响后,更是缩成了一团。

苏尘叹了口气,径直走到她床头,戳了戳被子下的小脑袋,“小铜钱,今天是元宵节,我带你出去放河灯……”

“不去……”

被子下依稀传来她那含糊不清的稚嫩嗓音。

苏尘沉默片刻,伸手去掀她的被子。

小丫头死犟死犟的,硬是不从,打了个滚儿挣脱魔掌,顺势还轻轻踢了他一脚。

苏尘没有在意,平静道:“我不是带你出去玩的。放河灯是的逝去亲人的悼念,是对他们的祈福,祝他们来世平平安安。

有人说,人的一生会死三次,第一次是他闭眼时,彻底与这个世界失去了联系。第二次是他下葬时,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,怀念他的一生。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了,那时候他才真正地死了。

死亡,不是生命的终点站,遗忘才是。

佛说人有因果轮回,一念缘起,一念缘灭,前世为断的缘只能由下一世来弥补。我们所能做的不多,惟有纪念、祈福。”

小丫头终于掀起了被子,露出一张梨花带泪的苍白小脸,“真的?”

“当然是真的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苏尘直视着她的眸子,认真地说。

小丫头低头**着衣角,默不作声。

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,苏尘不给她丝毫拒绝的机会,直接将她抱了起来。

小丫头在他怀中挣扎了一番后,终归还是满脸羞红地服软了。

苏尘蹲下身为她穿上靴子,起身,一手伸向她,柔声道:“走吧。”

一如当初朝池水中的她伸出了手。

小丫头乖乖地搭上了他的手。

诱拐小萝莉的罪名+1

好像还有一个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罪行,不过苏尘实在想不起了,料想应当也不会犯这一门罪行吧。

……

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娃就此偷偷溜出了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苏府。

夜色里,城市房舍间的灯点聚成延伸的流火,在这夏末秋初的夜里,纵横交错地勾勒出锦官城的景象。

小丫头看上了一盏精致华美的河灯,无奈囊中羞涩,却又不忍心离开,就咬着嘴唇眼巴巴望着。

“想要这个?”苏尘问。

“嗯……”

“买呗。”

“钱……钱不够……我看看就好了……”小铜钱弱弱地说。

“不花你的钱,用我的。”苏尘轻轻浅浅地笑着,大手一挥,朝店铺老板道,“买了——”

店主顿时眉开眼笑。

小丫头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,“你哪里的这么钱买啊?那盏河灯……我、我也不是很想要啦……”

“你都把撒谎两个字写脸上了,还说不想要?”苏尘点了点她的额头,似笑非笑,“你知道我这些年捡了多少铜钱吗?”

小铜钱摇头。

他伸出一根手指。

“一千枚?”

“错啦,是一万枚!”

小丫头的小嘴儿微微张合,显然吃惊得很,她掰着手指细细算着,一万枚得有多少啊,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铜钱呢……

苏尘一面接过店主递来的精致河灯,一面牵起她的小手,好笑道:“笨丫头,别算啦,现在要紧的事情是放河灯,要再晚些,那可就是人山人海的盛况了,那还有咱俩的位置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

……

放河灯的习俗由来已久,古书《诗经》上曾记载了秦洧两水秉烛招魂续魄、执兰除凶的民俗。数千年前的战争时期,用船载火攻城摧寨后,对阵亡将士水葬,船筏置鲜花燃灯也已成惯例。

除此之外,还会有病愈的人及亲属制作河灯投放,表示送走疾病灾祸。“纸船明烛照天烧”,就是对这一习俗的生动描述。江河湖海上船只,见到漂来的灯船主动避让,以示吉祥……

一盏璀璨的河灯被轻轻放在湖面上,随波逐流,悠悠然地浮去很远很远。

满池皆是烛火的星星点点。

小铜钱双手合十,认真地祈福着。

苏尘将下巴搁在栏杆上,静静看着满湖的灯光。

烛火阑珊映满他整个漆黑的瞳孔,明明灭灭,神色落寞,像一个疲倦至极的旅人。

“怎么了?”

小丫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手背,她从未见过苏落露出过这般神情,印象中他永远都是言笑晏晏、永远都是极温柔的,就是偶尔会欺负她这一点有些可恶。

苏尘回过神,收敛了落寞,故作轻松道:“没什么,不必担心……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你骗人——你先前说我把撒谎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,现在你不也一样?”小丫头认真地说道,想了想又补上一句,“你还说你从来不骗我……”

被轻易拆穿拙劣谎言的苏尘眯着眼笑了笑,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,打趣道:“咱们的笨丫头便聪明啦,不好骗咯。”

面对他这般亲昵的举动,小铜钱没有抗拒,倒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,“抗拒从严,坦白从宽!”

“也没什么啦,只是触景生情,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小丫头耸拉着脑袋,不再去揭人伤疤。

……

两人一并回府。

称不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,因为他们本就不是来赏花灯的,单单是祈福,并无乘兴之说。

但是回去的路并不通畅。

苏尘忽地顿了脚步,小丫头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。

有人拦路。

两名锦衣玉带的公子,以及身后的三名随从。

一名公子约莫十岁,面若桃花,但带着戾气;另一公子与前一位八分相似,长其两岁的样子,持一炳风雅的竹扇,温文尔雅气宇轩昂,内敛功法已然练得颇为熟悉,平淡的神色中教人揣摩不出心思。

显然不是单纯的偶然相遇那么简单,三名随从无形的气场驱散了周围的人群,虎背熊腰的他们缓缓成三角形包围着苏尘两人。

想绕路的小丫头被惊慌失措地吓退。

苏尘神情自若,略微抬手将她护在身后,歉意道:“找我的……”

对面那名面带戾气的锦衣公子讥笑道:“你也知道是来找你的,啊?!”

然而苏尘看也不看他,也没有去看那些个凶神恶煞的随从,平静道:

“滚蛋——”

锦衣公子勃然大怒,刚想出言呵斥,却被身旁的持扇男子以扇敲了敲脑袋,他只得憋着脸缩头。持扇男子直视苏尘,淡然道:“这一趟,我来替我弟弟讨债。”

苏尘歪了歪头,这俩人他倒是认得,锦官城顶尖世家魏家的公子,稍大的那一个叫魏瑛,心智和资质皆为上乘,城府颇深,被认为是魏家未来的接班人,待人待事都滴水不漏,挑不出毛病,只是城中有针对此人的阴风阴语,称他是个罪大至极的萝莉控,但终归是流言蜚语,真假不可武断,说不定此人是韬光养晦自污呢?

至于旁边的锦衣男子是魏瑛的弟弟,魏滔。纨绔子弟一个,整日在青楼一掷千金,据说曾以九岁之龄登青楼,创下记录,风光一时,只不过没过多久便被苏尘给打破罢了。唔……值得一提的是,魏瑛是不是萝莉控不好说,但这家伙确确实实有着龙阳之好……

嘶——太恶心,不提了不提了……

他刚见自己那会儿便对自己动了歪念头,还色眯眯地伸手过来想揩油。

于是他当初就被苏尘给打得手骨折了……

梁子就此结下,想必魏瑛所说的讨债就是为了这事。

苏尘挑了挑眉,仍是平平淡淡的语气,“滚蛋,事不过三,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
魏滔怒了,便是硬抗着魏瑛的竹扇敲头也要挺出身来出声:“苏尘,你别以为你练就了苏家千百年来无人能习的神功便了不起,这世间能让我滚蛋的很多,但你肯定不在其中!”

小丫头心头巨震,她终归是苏府的丫鬟,哪怕是从未见过三少爷,却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字的。

苏家苏尘。

原来、原来如此啊……

“没什么了不起的?那你来练练啊——”苏尘似嘲讽地说完这番话,后半截言辞语气徒然转冷,“还有,你算什么东西,有人撑腰便这般嚣张了么,是不是上回没有被我打够,还想要再躺半月床?好啊,这回不再收手,让你真真正正地当个女人,与你所迷恋的男人一同逍遥快活……”

“你、你……”被揭穿伤疤的魏滔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人舌头真特么的毒!

好在魏瑛帮他解围道:“苏兄真是阴阳怪气呢,不知你有本事损人,有没有本事独自走夜路呢?”

“呵,我可不正在走着么?至于有没有本事,你来试试?”苏尘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嘴角。

魏瑛不愧是被誉为魏家未来接班人的大才,面不改色,丝毫不按苏尘的节奏走,自顾自道:“我魏某从不看过程,只看结果,在我看来,因是你伤我弟弟,那么果你便得承担,若是苏兄你不愿,那今日便别想离开这里了。”

“哦?你当真觉得单凭你们能留得住我?”

“苏兄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——我们当然能留你!人修成了绝世神功又如何?那神功想必很难修、晋升很难吧?你现在的修为也不过是一阶巅峰罢了!是,是,你可能是越级挑战的怪物,以我二阶中段的实力可能拦不住你,但我们的三个护卫可都是四阶,你再怎么强也不可能越三境杀敌!”

“下得一盘好棋啊,你们准备了很久吧?连我偷偷溜出府的举动都能察觉到,你在我苏府应当买通了不少人手吧?”

即使面临着这般困境,苏尘仍是不紧不慢,甚至还有心思去抽丝剥茧。

“棋局虽大,但能逮到一枚好棋子便不亏……现在——是我们讲条件、你服从的时候了……让我想想,该用什么什么条件来羞辱你以偿还我弟弟的屈辱呢?有了——你把你身后的小丫头交出来,我们便放你离开。怎么样,还算划算吧?放心,明日我便把她还回给你,只是今夜如何,就不好说了……”

魏瑛笑眯眯道,但心中仍有些遗憾,虽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,但终归还是不能往死里边羞辱这家伙,毕竟他是苏家最受宠溺的小少爷,受的委屈太大说不定会引起两族暗地里的血战的,单单是对付一个苏家他们魏家会处于小劣势,根本不提与苏家关系极好的萧家会进来掺和一脚了……因而今日之事不能鲁莽、不能弄得太过火,在不引起双方家长出面的前提下,他只能打打擦边球,恶心一下苏尘罢了。

只是下一刻他却笑不出来了……

暮色中,一道白线乍起,血珠飞溅!

魏瑛只觉手腕一疼,然后再也使不上劲,所持的竹扇清脆的砸在地上,碎成两半。

略一失神,他又被人一脚踹飞,重重地摔在远处。

待到他稍微清醒时,又看见自己身旁也砸来了一人——魏滔。

嗯——是兄弟就同甘共苦。

苏尘淡漠地荡了荡手中匕首的血液——他有着衣袖藏匕首的习惯,仿佛刚刚伤人之事不是他所为,冷冽道:“她是我的人,你也敢动?”

魏瑛捂着淌血的手腕艰难起身,不可思议道:“你敢伤我?”

苏尘扯了扯嘴角,讥笑道:“放心,我不过是割断了你的手筋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还可以再接上。老实告诉你吧,哪怕我刺上你三百六十刀,你也只会落得一个轻伤的下场,那是你学艺不精。几道小小的轻伤,你们魏家没有哪怕半分的借口怪罪……”

魏瑛脸色阴沉,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了,只剩下深深的耻辱,他本自诩为棋手,视他人为棋子,可岂料对方居然直接掀桌了(ノ`⊿´)ノ

这也属实不能怪他,毕竟只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孩子嘛,没受过社会的毒打,哪里懂得社会的险恶?

好在他这边也并非优势尽失,既然是苏尘先动的手,那他就有“正当防卫”的借口了……

魏瑛沉声对着三名随从下命令,“出手,让我们的苏兄在床上躺半个月……注意分寸,别打重了、也不能打轻了……”

三名虎背熊腰的随从瞬间抽剑,直指苏尘,杀气腾腾地缓缓靠近。

苏尘随手将匕首斜插地面,径直朝面前的持剑随从走去,疏风淡月,闲庭信步,视其为无物。

三步之后,他骤停,寒气逼人的长剑就抵在心口,持剑随从却也顿住了脚步,不敢再近方寸。

“来啊,刺啊。”

苏尘迈脚,又向前了一步。

持剑随从咬着牙也退了一步。

剑锋刺破青衫。

“是,我确实打不过你。”

苏尘看着抵心的长剑,平静道:“但你信吗?若你敢伤我一根汗毛,你活不过今晚——

苏家的怒火,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四阶随从能承受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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